當一個人與其他人產生互動的時候,自然就會發生探求自我身份的問題,特別是面向一個強勢的對象時。90及2000年代筆者的作品就回應了在政權及文化強勢下的自我/文化身份等議題。這是否好事,也不再評定了,然而當大都會城市不斷發展時,人在不同空間和時間中穿梭,人之間是否因此走向平等自由的交通﹖是否身份的問題就不存在﹖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,大都會不斷建設,文化發展會跨越邊界而變得大眾化,甚至著重娛樂成份。
6 月15 日聽了朱錦鸞前輩於亞洲藝術文獻庫的講座,她從香港史前的歷史圖像、看香港的美術,努力梳理香港藝術發展的脈絡,關注香港本身的歷史之餘、也把香港同時置於中國與英國或其他世界中去看,這無疑讓聽眾有一個較全面的理性整合,能客觀地重新思考香港的問題。這種歷史觀,於當代的文化發展中,並不是最受歡迎的學說,除了要花很長的時間去發掘/現問題外,也不能立時解決即時面對急速的各樣論點。有觀眾即時覺得沉悶及不適時。
尋找脈絡,能更看清前身及當下景況的因由,但有時也會受脈絡所限,無從施展,大概當代藝術摒棄藝術史,也有其此因,然而,任何情況,也有其發展脈絡,只是有所選擇而已,當代藝術的脈絡也相當緊湊。人處身大都會,看來可以在各地行走自如,自由變身,但是否可以從所有脈絡中脫身而逃,成為一個真正的自由人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