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3年12月15日

香港當代藝術獎 2012

今年香港當代藝術獎,以新的活動名稱推出,配合比以往更多的宣傳,像是有一番新的作為;然而圈內閑語卻一片寧靜,不知是否是早已沒有希望、還是已經習慣接受了。

比賽內容仍然是以中及西方文化為分野﹕即中國繪畫及書法,及當代藝術。這個分野在說明兩種藝術有本質上或脈絡上的不同,但在選出的作品中,明顯看到的是有關歷史及承傳上的問題。以中國繪畫及書法為例,仍然是以工具和物料為主要闡述,配以山水以外的更多題材,這些題材的選擇及其概念發展,清楚地顯示出受當代藝術的催迫和影響之下而產生的。因此是屆的作品看來是豐富的,加上有扎實的技藝表現,作品大致上也很耐看。

相對的是西方藝術,以當代環球流通藝術為藍本,尤以環球藝術近年慢慢脫離工作室手作仔的自我發展模式,走向形式、概念化、循環意念等超越個人界限的製作,然而由於香港環境配套還未完善,難以看到相等於國際間的大規模作品。以多媒體為主軸,空間為配搭,是次展覽也有不少大型作品。作品有新鮮感,然而一瞬即逝,承襲了很多當代藝術的無形虛空特色;資深藝術家作品反而能保留實力,如梁志和以低科技製作,做了發人深省的作品。

把香港定位為中西方的交融處,因而明正言順地把本地藝術的圖像割裂為兩部份,一為中國藝術(繪畫及書法),另一為當代藝術(繼承歐美藝術歷史發展),香港人的選擇是兩者擇一。在是次展出作品來看,大部份的香港人應選擇中國藝術部份,看來較易入圍﹕基本技巧+貼近新的當代藝術概念;如選擇西方媒介但不願意/完全進入當代創作態度的作品應較難入選。所以奉勸未來的參加者應儘量考慮循中國藝術一方參加比賽。

p.s. 完成以上的隨筆後,心內有一點寒的感覺。


2013年11月10日

香港藝術史 @ 2013.11.8



首次有不同機構合作、並有較長遠發展的香港藝術史研究項目終於產生了。提起香港藝術及藝術史這幾個子,實在感到千頭萬緒,無可奈何,無言以對;就正如對香港人的身份、現狀和將來的情況一樣,感到一片空虛。

今天在藝術館的討論只是一個引言,提及了研究方法和分期的問題,各講者介紹了自己進程中的研究。發展的方向可以有很多,如果要我想像的話,我會希望可以有一個多角度和多方向的圖像,有不同人/組織/機構向其喜歡/有體會/理念的方向前進。身在民間的我,深信坊間的藝術活動是相當熱鬧的,但真實的情況會是如何,還需要更多資料和論述,讓人看得更清楚。

現在或已有的藝術論述明顯有不足,未能提供豐富或連繫著其他學術等的研究和社會現況,最常見是以精英、勝利者姿態、單一、反覆互相鞏固著、聯想創意性等的藝術觀為主;藝術史反覆求證的態度、和漫無止境的做法,在急速發展的今日社會不受歡迎。缺乏其他配件的支援,不少供讀藝術史的人難以入行;正在研究的人亦感到非常乏力,這種情況早已令很多資料流失,無法建立承先啟後的角色/態度(正如呂大樂教授講述有關社會學的情況﹕每一個人都以為自己做的事是最首先的﹔我則說藝術家都以為自己是石頭爆出來的),更不用說去能了解香港的人民及其發展。佩服前輩夏碧泉和陳法興先生,他們長期以來自發性出席和用照片記錄香港藝術的活動,這些也是本地藝術歷史的重要資料,還有圈內的著名開幕食客相信也是本地藝術的一種有趣現象,其參與/欣賞過的展覽可能比圈內的中堅份子多。



2013年9月14日

舊日的足跡 - 舊作品欣賞(二)

在金匠學院的作品 - 鄧凝姿, 布本混合媒介, 1989年
Work @ Goldsmiths College - Tang Ying Chi, Mixed media on canvas, 1989


2013年8月19日

植物景觀



香港種植的樹木不會有落葉,免增加工作量,行政主導是香港各行各業的特色,就連藝術行業也是一樣,不少人諷刺藝術家就是行業中最低層者。社會奉行實際主義,每個人為現實,放棄專業的內涵。

居加拿大時,很喜歡時令致植物於城市中的景觀變化。冰封的日子,葉子不見了,只餘樹幹,城市空間變得寬敞;到春天,嫩芽從樹葉中走出來,等待新一年的生機、並果實和花兒的出現;夏天,漫天色彩、花兒處處,加上整日的天朗氣清,除了個人一點鼻敏感感到不適、或偶發的傾盆大雨外,這個時期的戶外活動是最多的;然後又到秋天,無論是黃葉、紅葉或落葉,也令人相當興奮,腳踏在地上的葉子,發出乾脆嚮亮的聲音,是整年中最懷念的時刻。氣候循環,又要預備冬天寒冷大雪的日子。

在香港,也有氣候的變化,潮濕與炎熱,風暴與寒凍,雷雨和小雨,也會有不同的感受,然而植物景象永遠一樣,除了偶然站在草叢中,受了蚊子的侵擾外,你差點忘記它們的存在,每天在戶外的時候,只會感到自己急速的腳步,正不斷企圖避開幾乎互撞的人群,這種典型的城市生活,讓人們只留意到事務,忘卻生活中的優閒和自然變化景觀。

彷彿城市中的公共空間只為輸送人們到各個站頭,從事每日所需完成的事務。城市中的植物只為了點綴而存在。

2013年7月20日

國際香港




跟朋友談起香港的國際化問題,也有無限唏噓!有些人覺得反對國際化的人,是狹窄的本土主義保護者,但筆者卻不以為然,反認為有這樣的想法、是根深柢固的二元對立思維,阻礙了更有意義的思考。

有教育範疇人士論及現今大學、尤以研究生學位為例,正積極向海外學生招手,更提供獎學金,主要原因如本港學生報讀者少。又有人提出有大學教授斷然不會聘用本地畢業生,因此本地學生往外走,希望或以海外經驗回流。筆者又想起香港藝術界的情況,近年的藝術家也不斷往外走,尋求海外的履歷和認同,使之回港後更宜發展,當然,當代藝術以西方文化作脈絡,這樣做更加是順理成章的。結果是香港的大學排名得以升高;有限數目的香港藝術家可以不時在國際間展出。

現實就是即時的考慮;而理想往往等同於吹水,因為存活仍然是最重要的。理想的國際化是能進入國際領域中,互相平等交往,但本土不一定需要讓步。反而要問﹕為甚麼有些國家不能在環球世界中佔有一席位﹖所謂國際是甚麼人的世界﹖當倡議國際化發展時,有沒有因此而歧視了本土的人士、其文化及種種已有的發展﹖

當進行國際化的發展時,而沒有多元的思考、多軌的措施去同時培育本土的精神,這樣對本土的人、地土和事是一種歧視。有感有些回流的人才,在港府對高度研究的項目沒有承擔表現、而顯得灰心時,不禁問為甚麼香港的財政餘那麼多,使之以錢去解決所有問題。